最神奇的“赌徒”——阿加西!
13岁那年,阿加西和他的小伙伴佩里·罗杰斯租了一辆带司机的旅行车,离开拉斯维加斯的家,前往尼克·波利泰里尼网球学校求学。在青涩的少年时期,阿加西就离开了拉斯维加斯,但这座独特的城市却已深深地影响了阿加西,直到成年。
像拉斯维加斯的珠光宝气、沉醉奢糜一样,刚出道的阿加西着装鲜艳、戴着耳环、留着长发。16岁时,他的小指留着几厘米长的指甲,涂着红红的指甲油;21岁时,《洛杉矶时报》这样描绘他,“他俗丽的网球服饰和头上的印花大手帕使他看上去就像迪斯尼乐园中加勒比海盗船上的服务生。”
但就是这位伊朗移民的后代,阿加西成了拉斯维加斯出来的最神奇的“赌徒”,赢得了最大的一笔赌注。历史上只有5位男选手获得了四项不同场地大满贯的头衔,他是其中一个。而在33岁时还能成为世界第一,他是第一人。在他拉斯维加斯的家乡,他将他的快乐分给了孩子们,在那个最知道如何举办PARTY的地方,他的儿童慈善基金成立仪式成了家乡最大的一个庆典活动。
在拉斯维加斯,阿加西用他的慈善基金为失足少年建立了一所学校。在学校里,最好的激励学生们的方法是聆听阿加西赛后的采访。每当阿加西被问到,“你认为你能赢得下一次的冠军吗?”阿加西会像这样回答:“我不能预测,但我总是会竭尽全力去准备。”学校的校长塔拉克从不错过阿加西的任何一场比赛,他说:“我们将那些采访问答放在我们早间广播里播出。”
对于养育他的拉斯维加斯,阿加西爱恨交加。他曾经这样描绘过自己在拉斯维加斯的生活,“在拉斯维加斯,青少年只有两条路——变坏或变好,没有一条中间的路。在我12岁左右时,我已经能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洞里。我感觉慢慢地变成了那种酗酒、大吵大闹、惹事生非的人。我们经常一拨人一起去看露天电影,围坐一圈,喝酒闹事。”
的确,拉斯维加斯是地狱也是天堂。它是一个没有“根基”的城市,每个人都好像是从其他地方迁过来的,每天这里熙熙攘攘,人们进进出出,寻找着财富和享乐。对于酒鬼和赌徒来说,这里一天24小时都能找到让他们乐不思蜀的地方。而拉斯维加斯所在的内华达州,则有着全美最高的少女怀孕率。这座纸醉金迷、过度开放的城市,用它强烈的城市氛围影响着每一个居住或停留在这里的人。
阿加西的父亲迈克·阿加西当时是成千上万来拉斯维加斯找工作的人之一。在从芝加哥来到拉斯维加斯之前,他已经离开他的祖国伊朗10年之久了。老阿加西属于典型的“蓝领”阶层,做过多种职业:拳击手(曾代表伊朗参加过1948年和1952年的奥运会拳击赛)、饭店服务员和建筑工人等。此外,非常可贵的是,老阿加西是一位狂热的网球爱好者,他曾经在冬天的芝加哥为了打一场网球比赛而将整个场地厚厚的积雪铲掉,并且为了有良好的打球天气而干脆举家西迁到拉斯维加斯。
老阿加西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培养一个网球明星,这个愿望胜过其他任何一个在他脑中滋生的想法。在买房子时,他惟一的一个权衡标准就是房子的后院能否修一个网球场。后来,老阿加西在距拉斯维加斯中心地段三四公里的一个中下阶层居住区买了一处房子,房子看上去有些脏乱,但却很大。老阿加西和妻子努力工作,这使得小阿加西从小并没有生活在贫穷之中。
最开始老阿加西把目标锁定在他的4个孩子身上:丽塔、菲利普、塔米、安德烈。塔米一切都好但都不是最好,菲利普意志坚定但却天赋平平,而丽塔则在所有场地上都能达到最好的地步,但老阿加西望子成龙心切,“逼”得有点过狠了,丽塔十几岁时就厌烦了可怕的训练,“反叛”的种子早已深埋心底。在23岁时,丽塔宣布嫁给她的教练、前网球明星潘乔·冈萨雷斯,从此远离网球赛场。此举大大激怒了老阿加西,他扬言要杀了潘乔。此后,一家人“反目成仇”,多年不说话。
安德烈·阿加西是老阿加西手里的最后一粒“骰子”。如果说丽塔是他的“试验品”,那么小阿加西就是他的最后希望。看上去,老阿加西对小阿加西的将来没有任何怀疑,甚至当小阿加西还只能玩玩具时,老阿加西就已经这样向外人介绍:“你还没见过我的小世界冠军吧?”在小阿加西很小的时候,老阿加西就开始了启蒙教育,他在小阿加西的小床上方悬挂了一个网球,并且在一把高椅子上绑上一个气球,以便让小阿加西可以随时击打。
当阿加西两岁的时候,拉斯维加斯举办了阿兰·金·凯撒宫网球巡回赛,这是当时除大满贯赛之外最受欢迎的巡回赛。当时老阿加西正好在赛事举办地凯撒宫娱乐中心里当差,于是有了很多机会接触网球运动员,并因此承揽了为球员穿线的生意。当小阿加西4岁时,老阿加西利用为当时的网球明星吉米·康纳斯穿线的机会,求得了21 岁的康纳斯同意和小阿加西打会儿球。打了20分钟后,康纳斯说:“当这个小孩长大并且打败我时我会退役的。”
在小阿加西的面前,老阿加西是个永不满足的父亲。他几乎每天都要利用发球机给小阿加西安排至少14000次的击球练习。而有一次小阿加西在一个比赛中好不容易得了个第3名,没想到老阿加西根本没看上眼,拿起奖杯就扔到了垃圾桶里。
阿加西16岁时转为职业,21岁时与父母分居。他给父母和自己在市郊各买了一处房子,相距不到两公里。阿加西的房子布置是典型的拉斯维加斯风格:嵌入式的苏打水机、游泳池、芬兰蒸汽浴室、游戏机和黑色调装饰的卧室。在这里,阿加西开始引入心理咨询和训练,塑造强大的自信和自尊。有时候,他会开着自己喜欢的“悍马”越野车飞驰在内华达州的沙漠上,追寻拼搏的勇气和斗志。
这时的阿加西,已经让人看到了一个天才。但是,就像一个赌徒一样,阿加西的 “手气”没有持续地好下去。他的职业生涯开始大起大落。1992年,他的世界排名从第9降到了第22;1997年,他的世界排名从第2降到了第122。在此期间,他的体重增加,头发漂染,他的情绪波动也很大,输球后的颓废自不用说,而赢球之后,脸上也是那种令人不快的玩世不恭的神情和笑容。
不过,就像一位评论家所说的那样,“惯常的标准从来就不适合阿加西,他在好与坏之间起伏的程式独一无二。”在人们的惊奇之中,这个“叛逆青年”在低谷中重新站了起来,上演了网球史上最伟大的一次东山再起,他的世界排名从1997年秋天的第141位一直上升到1999年7月的世界第1。这时,他在赢球之后的经典表演是在英俊的面容上挂着成熟详和的微笑,真诚地向四周观众奉献着飞吻。
阿加西的状态无法预测,他的生活同样鬼神莫测。2001年10月22日,阿加西和22项大满贯得主、一代网球女皇格拉夫在拉斯维加斯喜结良缘。4天之后,他们的爱情结晶杰登·吉尔在这座城市的一个私人诊所里降生。婚后,阿加西说服了格拉夫,把家安在了拉斯维加斯。
2002年,阿加西在拉斯维加斯捐助和募集的儿童慈善基金总额达到了560万美元,并在当地资助了11个不同的项目,当地一家曾经批评过阿加西的报纸,将阿加西评选为“年度最慷慨的拉斯维加斯人”,据了解,这份报纸的所有读者都十分赞同这一选择。一位评论家这样说道:“我想阿加西的内心有一块柔软的地方留给了孩子们,因为他感到在他的少儿时期错过了很多东西。”
……
如果说拉斯维加斯这个世界著名的赌博“麦加圣地”已经深深地影响了阿加西职业生涯的前半程,那么,在职业生涯的后半程,这个曾经的“拉斯维加斯之子”已经超然局外,不再追随“赌运”而上下起伏,他成熟的心智和卓绝的能力已使得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感谢阿加西,他的神奇和伟大是这个世界的精神财富。 (网球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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