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员精采演出和主办单位纰漏频仍的17天里约奥运会闭幕,巴西人松一口气。在马拉卡纳体育馆,他们和开幕典礼一样,拿出巴西的看家本领──舞蹈和音乐自娱娱人。主持人告诉大伙:“永远记住,享受靠自己。话说够了,我们跳舞吧!”
对里约,这不是难事。在成绩和情绪如云霄飞车般起落多变的十多天里,不变的就是巴西人澎湃的热情,大开喉咙的欢呼,和他们温暖好客的心胸。
巴西总统未现身闭幕式,以鼓舞人心的致词为史上首次南美奥运会做个总结,未免遗憾。总统罗赛芙已被停职,等候巴西国会参院的弹劾审判,代理总统泰梅尔则自从在开幕典礼被巴西民众饱以嘘声以来就不见踪影。
没人来做总结,但民众心中各有一把尺。奥运公园一张野餐桌边,24岁的巴西政府资讯基础设施规画员马查多喝着啤酒说,里约奥运不如伦敦和北京顺畅,但还是办成了:“我们是亲切友善的民族,我们担心,我们碰到些难题,但我们有我们的做事方法,而且我认为做得不错。”
是否不错,看你问谁而定。25岁的纳西孟托在里约人潮往来的中央车站叫卖果汁和零嘴,他说:“我没空理会比赛,而且我认为巴西主办不算成功。”何故?在女子曲棍球决赛场边,16岁的蕾珊迪说:“里约已经没钱了,加上奥运会更糟。主办奥运会不错,可是时机不对。奥运会之后,情况会更坏。”
但暂时可能不会太糟,因为足球得胜抵过一切。巴西全民从来只有一个真爱,就是足球,爱到足球夺金即足以使巴西人认定里约奥运会是成功的,何况是复仇踢走两年前世界杯以7比1痛宰黄衫队的德国。
47岁的亨曼在一间酒吧乐享此役胜利的滋味:“赢了这一场,减轻了一些痛苦。这届奥运会不管发生多少事情,这一仗就是解脱、纾压。赢了这场球,一切皆可忘。”